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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寒大寒,灶邊暖暖

新年之始,節氣已到了倒數第二個「小寒」了。節氣俗諺説:「大暑小暑,有米懶煮」、「大寒小寒,冷成冰團」,本以為又是一波冷凍襲人的冷氣團將來,但週日假期這天卻意外的冬陽暖暖。感恩上天的美意,小綠工正好一盡地主之誼招呼遠道來訪的親戚朋友,順訪竹苗附近的私房農夫好友。
用過餐的午后,循著台三線往頭份後花園找「日新茶園」許大哥喝「膨風茶」去!來到了日新百年老茶廠,老闆娘淑華姊忙著燒水沏茶。看著淑華姊熟稔的用開水熱過茶具、茶碗,放好適量的茶葉後,再高舉水壺沖茶,讓今年的「東方美人」,在茶湯中翩翩起舞。對於甫用過餐,不適合馬上喝濃茶的我們,東方美人的氣質果香真是再好不過了。
乘著陽光和難得的好天氣,我們逛向茶園山丘的「發呆亭」去!茶園裡有專門的導覽員…許大哥收養的流浪貓狗。兩位狗兄弟(黑皮與白牙)在前頭領路引航,一位大白狗媽媽則是壓隊在最後頭,像擔心我們會迷路似的看顧著我們,讓我們一行人難得體驗一趟狗狗導遊之旅,在農家忙碌於農務時善解人意的狗狗們,自動自發幫主人擔任起園內「接待」工作,讓我們一行人開了眼界也感受到狗狗盡忠職守的溫馨。

位於頭份興隆里(頭份後花園)的百年茶廠…日新有機茶園


回到茶廠,茶廠裡頭堆滿了一簍一簍的「虎頭柑」,每年的「小寒」過後舊曆年前總是見到許大哥一家人著趕工製作「酸柑茶」。許大哥是道地的客家農人子弟,傳承父執前輩,種茶、製茶。從牆上掛滿的匾額和獎狀,可看出他們是榮獲諸多肯定的製茶世家。做茶人,一年四季都忙,不同的季節要看顧不同的茶種,種植、管理和產製,一刻不得閒。
傳統的客家人,過年的時候,會在祖先和神明桌,供上象徵大吉大利的「虎頭柑」。但是這種柑橘,物若其名,個頭碩大、好看討喜,果肉卻酸而不得大家喜歡。這個晴朗的禮拜天,剛採收下來的虎頭柑正在辭水,待下週,再將辭水後熟的虎頭柑果肉挖出,拌入茶葉靜置,等待茶葉吸收飽滿的果汁,再蒸熟,讓茶葉與虎頭柑果肉完全入味融合。最後,將茶葉與果肉捏壓填塞到原來已挖成空心的虎頭柑內,再經幾次的蒸煮讓果香與茶香充分融合,最後再以炒茶菁的鍋爐低溫烘烤並壓製成一顆顆的虎頭柑茶餅。
聽淑華姊說,在早期一顆顆的茶餅,會被放置在灶頭邊;灶下升著火,灶上鍋爐鼎沸,茶餅放在灶邊烘上兩、三個月。這種利用每天起灶烹煮的溫度,順帶烘茶餅的方式,充分展現農業時代人們勤儉與結能省碳的生活智慧呢!
小綠媽童年時,特別喜愛蹲在灶邊看著媽媽煮飯料理的背影。看著她如何切菜、配菜、炒菜…,由其在冬日裡,整個屋子就是有爐火的灶腳裡最溫暖了。「家火、家火,一家一火」冷冷的天裡灶腳裡的爐火,溫飽了一家人的胃,也暖和了一家人的心。

酸柑茶製作:將茶葉與果肉混合,再一一裝入虎頭柑果內

經反覆蒸煮,最後烘乾壓製成酸柑茶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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