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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山川,新竹好味

說到了新竹傳統美食,大家可能會先浮現「米粉」的印象吧。米粉,這個平日很少會是餐桌上的主角,但節慶熱鬧時又少不了的料理,令人感覺有點距離卻又熟悉。
嚴格來說,新竹算是小綠工的故鄉。在六○年代,台灣的糧食逐漸多元,進口作物比例逐年增高,漸漸的取代了本土農產,敵不過經濟效益和競爭,小綠工的爸媽棄守了上一代父母分割給眾多兄弟的小小一分田,帶著簡單的碗盤行囊,從鄉下北上謀生落腳在新竹,一個叫做「小南勢」的地方….。鄰近不遠處,正是新竹米粉的大本營「米粉寮」…「大南勢」地區。因此,小綠工對於米粉有股鄉愁的眷戀。
小綠工走訪台灣各地生產者,提倡吃當令當地,但心中一直有些小缺憾,印象中,尚未介紹道地新竹市的物產與生產者。日前,小綠工在朋友介紹下,有幸拜訪了在新竹傳承五代人的百年米粉廠….「山川米粉」,才有機會對新竹米粉的製作與淵源探知一二。
新竹米粉是從福建傳入的。新竹米粉有「水粉」和「炊粉」兩種。以前所說的「米粉」,並不是現在所看到的「米粉」,是指比較粗的「水粉」,又稱「粗米粉」。後來才發展出比較細的「炊粉」,又稱「幼米粉」、「細米粉」,現在大家都習慣吃細米粉。

製作米粉是一段耗時又費力的過程


新竹米粉之所以聞名,除了大南勢原本是稻田區產米之外,最主要是靠「風」的加持。素有「風城」之稱的新竹,一年之中以10~12月的東北季風為最盛,傳統的米粉製作生產者,最喜歡利用東北季風期間曬米粉,此時降雨少且風勢強,是製作米粉的最佳時機。在此天候條件下,憑藉著「三分日曬、七分風乾」的米粉品質跟口感最佳,新竹米粉因此名聞全台。
小綠工走訪的「山川米粉」位於新竹市北新街,附近由於都市的開發,「米粉寮」盛況已不復見,在毫不起眼的街道民宅裡,山川米粉第五代傳人莊國忠、莊國龍兄弟依然傳承自百年前創始人的信念…堅持用道地在來米製米粉。
米粉製作過程是既繁複且勞力的工作,莊家兄弟媳婦一家人四、五個人力,每日清晨三點半從選米泡米開始了製米粉的序曲。很難想像,一絲絲再簡單不過的米粉絲,竟要經過洗浸、磨米、壓乾、製粿、攪拌、壓絲、蒸熟…批整、曬乾、包裝等10幾道人工步驟,並要耗時到深夜或隔日才能完成。問到莊老闆這樣耗時費力的工作,為何家族能一做就是上百年,莊老闆語重心長回了一句,就是靠著「良心」在堅持。面對市場上以玉米粉為材料,只要兩小時的製程並加入一些化學添加物,便能又Q又彈牙的「玉米米粉」,莊老闆實在無法苟同,因此碩果僅存還用純米製作的山川米粉,更責無旁貸要繼續堅持,並且要發揚光大,讓道地的新竹味能持續飄香。
在日本文化裡,有所謂的「職人」精神。所謂「職人」是指在其工作領域具有相當技術與專注投入的人,且對自己的工作態度有一定的堅持,不斷地磨練讓自己的技藝好還要更好。
「職人」有自己的堅持、不喜歡妥協,山川米粉一家人,每日清晨堅持泡米、磨米,採原米製作的堅持,在米粉界已算是鳳毛麟角,正是不折不扣的「職人」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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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好米粉第一步,從選好米開始,職人小工具超過50年的選米器

右為純米米粉,自然沉澱的米色有淡淡米味。左為玉米米粉,淡黃光亮顏色有刺鼻化學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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